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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我的鳌头【五百一十九】
作为一位坚持以“轻灵的笔调”来化解生活中的“痛楚”和“伤痕”的作家,迟子建信奉“芳草——美好的品行不在都市里,不在物欲横行的世界里,不在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中,而在那自然的沼泽中,浩渺的江湖之上……”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迟子建小说中的鄂伦春人,不仅仅是作为中国人数最少的少数民族的形象出现来满足读者的猎奇心理,而是超越了民族的身份,成为一种精神上的象征。与被泛滥的物欲和现代工业文明异化的都市人相比,作为“自然之子”的鄂伦春人是富有个性的生命,周身散发着神性光辉,代表着一种纯朴自然的完美人格。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这个鄂伦春人部落千百年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却也被无情卷入外界时代的变迁之中,最终由于现代文明的侵袭而结束了山林生活。整个故事由一位饱经风霜的老妇人在一天的时间里,分为“清晨”、“正午”、“黄昏”以及尾声“半个月亮”四个部分进行讲述,可悲的是聆听者只有雨、火、族人搬迁时遗留下来的小物件、鹿皮口袋里值得回忆的小东西们。故事的开头是一个老妇人的自述:“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在一篇访谈中,迟子建曾经用“悲凉”二字来形容她目睹了最后的鄂伦春人生存现状时的心情,一支苍凉的长歌有了这样一个低沉的开始,那股悲凉之气也被带入“我”的叙述之中,直至月亮升起。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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