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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我的鳌头【五百二十五】
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逆行精灵”的歌舞成为令人伤怀的最后狂欢,迟子建书写的不仅是一个民族的伤痛,还有着对于自然古老文明迅速消亡的焦虑思考。在这部小说中,出现了几次关于“入侵者”的描绘,作为对比,更能体现作者对于天然的美好人性的颂扬。无论是作为侵略者的日本人,狡猾的商人,还是因偷盗驯鹿的汉族人,过量砍伐森林的外来者,和敬畏自然、爱惜自然、真诚坦荡、不斤斤计较的鄂伦春人相比,前者缺乏自然健康的人性。而更令人赞叹的是即使受到了侵害,鄂伦春人仍旧能够保持淳朴厚道的天性。即使知道如果要拯救吞食了过量鹿肉的偷驯鹿少年,必然要以失去自己的一个孩子为代价,妮浩萨满仍旧坚持做了法事。安道尔虽然智力愚钝,并因此受到瓦霞的欺骗,还是选择面对自己的不幸,承担起人生的责任。即使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在仇恨中度过一生的依芙琳,也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换回了一个孩子的健康。在迟子建笔下,鄂伦春人本来生活的符合自由天性,坦坦荡荡,在自然中汲取生命所需养分,却因为定居而被迫放弃了自己民族的传统,是古老文明的悲哀,而非现代文明的胜利。当迟子建在上世纪80年代刚刚走上文坛的时候,她“很快就被20世纪80年代中叶汹涌的先锋文学浪潮淹没了”,之后的种种流派、思潮也都跟她没有关系,作为一位有自己的思想的作家,迟子建像她所热爱的大兴安岭一样安静。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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