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童趣儿【三百二十二】
有的家庭,会在园田地中,种一些甜杆,而大多家庭则是就地取材,收获粮食的同时,选些汁甜的秸杆,吸汁。
秋收时节,劳作一天的村民,腋下会夹着一捆甜杆回家。饭后闲暇之时,吃甜杆,聊天听电匣子,解乏。而孩童,则只是享受了。甜高粱,也叫甜杆,是我们北方的甘蔗,吃法和吃甘蔗一样,扒了皮,嚼着吃。
那是我们小时候的厚爱,也是我们童年的回忆。
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没有除草剂,原生态的农家小院甜高粱。儿时,穷。
弟兄三人蹲在秋季夕阳下的村口,看着父母收工的路,那路是那样的悠长……
看到一背箩移动的南瓜藤,凭直觉,我们知道是母亲,虽然几乎看不到南瓜藤遮盖下的背箩和母亲的身影。我们边“妈,妈,妈……”的叫着冲过去,弟兄三人就像狼崽一样嗷嗷直叫,围着母亲要好吃的东西,母亲疲惫的眼神里充满了满心的喜悦,说:“不要忙不要忙,南瓜藤里面别着玉米杆。”
我们马上就要玉米杆,一刻也不想耽搁。我们的手拍着母亲背上的背箩,母亲连忙找一处可以歇背箩的土坎,艰难的歇下来,用膝盖抵住背箩底部,确认抵紧了,开始摸索翻南瓜藤,看着母亲抽出一根根分明的玉米杆,那玉米杆已经除去叶子以及包在上面一层皮子。每根玉米杆都是甜甜的,这一点根本不用怀疑,每根玉米杆的根部都被母亲尝过了,每根玉米杆都有母亲咬过的痕迹,甜了的她才会放入背箩。
分到玉米杆的弟兄三人,如狼崽一般的跳开,大口大口的猛嚼玉米杆,母亲担心的教导:“慢一点,慢一点,小心被甘蔗皮割到;慢一点,慢一点,小心呛到。”(甜玉米杆我们称为玉米甘蔗,其皮子相当的锋利,经常会割到手。至于会呛到的人不仅仅是玉米杆的汁水,还有剩下的渣子也会呛。)
果然,我们弟兄三人总会有人因为得意忘形而呛到,母亲放掉背箩,跑过来帮我们拍背,直到被呛的人安静下来才放心,走到早就散了一地的南瓜藤旁边收拾背箩。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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