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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杜甫《阁夜》鉴赏

作者：2855510 来源：会员中心时间：2025-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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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进拴|杜甫《阁夜》鉴赏

《阁夜》是唐代诗人杜甫于大历元年（766）冬寓居夔州西阁时所作。当时吐蕃侵扰，蜀中军阀混战，国势衰微，人民生活困苦。杜甫衰老多病、生活无依，滞留夔州。在一个寒夜，他有感于所见所闻和自身际遇，写下此诗，抒发了伤时忧世、哀民叹己之情。

## 一、首联：岁暮天涯，感慨万千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此联明写时序与天气，实写人生际遇。“岁暮”既指一年将尽，也暗示诗人已至迟暮之年；“天涯”表明漂泊之远，在岁末游子归家时，诗人却仍漂泊天边。“阴阳催短景”，表面写阴阳二气使时间过得快，实则体现诗人深重的时间紧迫之感，“催”字强化了这种主观意识。“霜雪霁寒宵”，霜雪初停的寒夜，不仅描绘出恶劣的自然环境，更暗示诗人历经的人生苦难和凄清心境，营造出凄凉氛围，反映社会的不幸，与题目的“夜”相呼应。

## 二、颔联：声色交融，时局关怀

“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承接“寒宵”，写夜中见闻。上句，五更时分的鼓角声，在晴朗夜空分外响亮，更显悲壮，侧面烘托出夔州不太平，黎明前军队已在活动，传达出兵革未息、战争频仍的气氛。下句描绘雨后天空澄澈，银河群星映照峡江，星影在江流中摇曳。此联被赞为“伟丽”，其妙处在于通过对句，将诗人对时局的关怀与对三峡美景的欣赏有声有色地展现出来。诗句气势苍凉恢廓，音调铿锵，辞采清丽，“伟丽”中蕴含着悲壮深沉的情怀。

## 三、颈联：野哭夷歌，时代悲歌

“野哭千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写拂晓前所闻。听闻战伐之事，千家恸哭，哭声传彻四野，景象凄惨。“夷歌”指四川少数民族歌谣，夔州民族杂居，渔夫樵子深夜传来的“夷歌”之声，“数处”表明不止一处。这两句刻画了夔州的典型环境，“野哭”富有时代感，“夷歌”具有地方性，两种声音都让忧国忧民的诗人倍感悲伤。

## 四、尾联：历史兴替，人事寂寥

“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音书漫寂寥”，诗人极目远望夔州的武侯庙和白帝庙，引出无限感慨。“卧龙”指诸葛亮，“跃马”指公孙述，他们虽曾叱咤风云，但最终都化为黄土。诗人由此感慨历史上的英雄豪杰也难逃时间的消磨，人事变迁、音书断绝，只能任其寂寞。此联表达了诗人对人生无常和世事变迁的感慨，以及对和平与安宁的渴望。

《阁夜》气象雄阔，有上天下地、俯仰古今之概，被视为杜律中的典范之作。它将诗人对国家命运的忧虑、对人民苦难的同情和自身的孤寂伤痛融为一体，体现了杜甫沉郁顿挫的诗风，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和高超的艺术价值。

（责任编辑：王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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